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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薩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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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薩觀點》516、《黑白與彩色--阿邦的故事人生》導讀 (翁金珠)
發 佈 日 期
2018/3/29 下午 0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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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劉老師近作《黑白與彩色--阿邦的故事人生》已出版,各大書局均售。

 

  • 從一盒「杏仁酥」談起

2013年11月11日傍晚,筆者住的羅馬大地公寓一位鄰居陳焜松老師,忽然替阿邦—鄭邦雄老師送一盒「杏仁酥」給我們。筆者先生劉峯松在成為職業媒人後很忙,已經好幾年沒跟他聯絡,意外收到禮物,翌日就去道謝,順便聊聊。想不到這時才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很糟,差不多快不行了。劉峯松就跟他說:「我們雖然是老朋友,可是對你的家庭、你的一生知道有限,以後我們約時間多聊聊。」據劉峯松告訴筆者,他只是想替他寫一份「生平略歷」,以備萬一走了,訃聞上或許可用;並勸他趕快回彰化跟老婆住一起,才會有個照顧。筆者先生有寫日記習慣,這段時間是這樣記的:

「鄭邦雄託社區陳老師(按:陳焜松)送一盒酥餅(按:杏仁酥)來。」(2013年11月11日)

「傍晚訪鄭邦雄、林木柳(按:他們住隔壁,林已中風)。與鄭老師談及四十年前寫的《高級中學學校入學問題之研究》一文(全文見劉峯松部落格),經他參與意見,如今已實現(按:方向一致)。他想看這篇文章。」(2013年11月12日)

「下午陳焜松老師來(寓)談鄭邦雄,最後談到想為邦寫一本書。」(2014年3月6日)

「上午檢視一些舊文,也為鄭老師傳記發想,擬訂名為《畫一幅國士的圖》或《拼湊一位國士的圖像》。」(2014年3月8日)

「下午二時請陳焜松老師載到彰化鄭老師老婆家(按:在公園路一段龍極品大廈),從二時五十分談到五時三十分。他對前面的訪談(方式)做了建議,希望以後聽他從頭講起才會連貫,並知其因果。送他兩瓶美國紅酒及《蒐書奇譚》(即《劉峯松蒐書奇譚》,台灣文獻館出版)。他的鬍子更長,還是穿著李村雄的外套。腳(趾)有衛生紙,糖尿病讓他下肢出問題。」(2014年3月14日)

「午後到彰化採訪鄭邦雄,二點到、二點半開始(訪談),四時半結束。」(2014年3月20日)

「下午到鄭老師處作採訪(第三次),發現他面目全非,額頭有傷痕,凸起雙眼、周邊青腫,眼睛一眼睜不開。原來上週訪談那天,晚上出浴室重心不穩跌倒。他沒看醫生、任其流血,一週下來卻慢慢好、沒惡化,真是奇蹟;不過還是令人憂心。今天採訪,由他聊幼年生活,全場錄音,講得非常仔細完整。」(2014年3月27日)

「與鄭邦家(按:邦三弟)聯繫,取得他臉書上的《談我想談》(見本書21篇)。下午再到鄭邦雄老婆家,並致送一支眼藥膏。原期在下午四時結束,回家卻已六時,有一點辛苦。」(2014年3月28日)

「陳局長上午送來員青美展相關報導。」(按:陳慶芳擔任彰化縣文化局長期間,曾撥款補助員青畫會舉辦美展及出版畫冊)(2014年4月7日)

「下午二時卅分到彰化看邦雄,採訪到四時五十分才結束。他的瘀清大致已退,精神不錯。今天話題圍繞在小學生活。」(2014年4月17日)

「中午到鄭邦雄第一、第二住處勘查(按:分別在火車站前及中山路媽祖宮後),也到他說的客棧(按:即今富安旅社,在光復路與三民街交會處,見本書13篇)。」(2014年4月22日)

「下午到彰化採訪鄭老師,他的傷勢好轉,但視力仍受影響。今天講了很生動的幼年故事。」(2014年4月20日)

「下午去找鄭老師。已把昨天的採訪稿初步寫完,明天再帶去;一週去一次較適宜,如去兩次,以週三、週五為宜。」(2014年4月24日)

「……到鄭老師家做訪談,鄭老師說他已奄奄一息,我想儘快完成,下週起,週三、週五都訪談。」(2014年4月25日)

「下午六時左右訪員林國小退休的陳坤鍛老師,送他四本書、並聊了一點鄭老師的童年。他有一些回憶彌足珍貴。」(2014年4月28日)

「……,後到鄭老師家採訪。今天買一盒桂格糖尿病專用飲料(送鄭老師)。談(童年)賣麵時,巫金煥老師路過看見他(見27、40篇)。」(2014年4月32日)

「下午到彰化採訪鄭老師,聊得很愉快,希望有機會用第三人稱為他寫一本傳記,可能會超過廿萬字。」(2014年5月2日)

......。

據說他們開始每週聊兩次,後來改一次,都在劉筱安住的龍極品大廈一樓大廳進行,當時採訪者並不知道筱安老師已失憶多年。採訪工作在2015年2月11日全部完成,當天日記:「下午到鄭老師處,聊到過春節後(訪談)結束,請他好好校對全部文稿。」而同年3月4日日記又寫著:「下午到彰化訪邦,希望他把全部文稿看完再談。」可見每次採訪後,馬上整理成文稿,並請張容嘉小姐打字,而打好的文稿,就在下次採訪時交阿邦。但是阿邦眼睛已沒辦法看字,手會發抖、又沒辦法提筆,把全部的打字稿堆在他的書房,根本未動。從2014年3月到2015年2月,剛好採訪一年,而他沒辦法看、沒辦法改,又擱置了一年。直到2016年4月20日,劉峯松到彰化縣文化局藝術館參觀畫家趙宗宋畫展時,順道到在附近公園路的龍極品大廈看阿邦,當天日記寫著:「再訪鄭邦雄,他的身體沒好沒壞,我還是直接講明,請他把採訪稿(還我)、讓我(自己)修正,但他還是未置可否。」峯松說,廿幾萬字文稿只印一份,要再印很麻煩;他不給,峯松也無可奈何。想不到翌(21)日上午十時,卻傳來他因癲癇發作辭世,令人意外、又令人惋惜不已。

阿邦辭世後,由阿邦與筱安親友協助處理善後,全部衣物都丟棄銷燬,最可惜的是,他一直都放在衣袋裡的一顆李老師老爸為他刻的印章(見本書258篇),不見了;而他二弟邦鎮、經峯松特別提醒--「一定要搶救那份文稿」。所幸及時找到;而阿邦的藏書,也及時保住,並由他決定全部贈送半線文教基金會。5月1日上午九時,在彰化殯儀館舉行告別式;6月3日下午二時到五時,由半線文教基金會籌劃,並與拓展基金會、埔心國中、員林高中、員林棋社、員林高中退休暨離職教職員工聯誼會、員青藝術協會、救國團員林市團委會等,共同在員林育樂中心二樓舉辦「黑白與彩色—阿邦的故事人生」紀念活動,親友及學生達百人、坐滿會場。有林芳儀製作短片,劉育親、游簾錄音錄影,並有張容嘉紀錄,發言踴躍,全部文稿整理成文字(見本書附錄QR code)。如此,被劉峯松譽為「國士」的阿邦一生,已有相當完整的紀錄,應了無遺憾。

不過這本書的採訪雖已完成,要出版卻不容易。阿邦本人未校正,而憑著記憶所做的口述,有時難免錯誤,作者劉峯松還要一一勘查地點、研究資料,再請他的同學、同事、朋友、學生及二弟邦鎮、三弟邦家協助校正、補充,其中有一位他的學生楊玉君,是台語專家,又訂正文中的全部台語,最後再請律師劉淑華幫忙審稿—有沒法律方面的問題?阿邦說完、一走了之,還多虧有這麼多人幫忙。出版方面,由他學生、也是記者出身的張嘉政,到處奔走,終得以商請員林高中校友總會陳麗卿總幹事協助文稿訂正事宜,並感謝林允道理事長及理監事們支持,順利完成與千華出版公司簽約。另外,在這段長達兩年的期間,半線基金會執行長郭淑娟更一樣費不少心血處理文稿訂正、及書本出刊聯繫等事宜,十分辛苦。本書的問世,顯然不是一個老人的劉峯松能夠辦到的,而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非常感謝。

 

  • 阿邦是我們夫婦生命中的貴人

劉峯松在明倫國中任教、並擔任教學組長期間(1968-1971),經同事林木柳介紹、認識了阿邦,他們常在東勢巷六號(今正興街318號)林老師宿舍聊到半夜才各自回家。劉峯松好發議論,那時發現升學考試對學生身心戕害很大,曾寫了一篇「高級中等學校入學問題之研究」萬言書,上呈當時的教育廳長潘振球、並蒙召見於中興新村。這篇萬言書,阿邦參與意見、並經他過目才寄出,可見他們交情之深。

1968年峯松參加國中國文科教師檢定考試及格,到明倫國中任教;同年觀護人高考也及格,但遲至1972年才分發到基隆地方法院,此後哥倆們就少聚會。不過1973年劉峯松竟回鄉競選員林鎮長,1977年又登記競選省議員,但剛好在文化大學進修,具學生身份而被取消競選資格。1978年再登記競選國大代表,適逢中美斷交、選舉停辦;而1980年恢復選舉,卻因競選言論觸犯「煽惑內亂罪」,被判刑三年半坐牢。與當時搭檔競選立法委員的張春男,罪名一樣、刑期一樣,而當時兩人的競選動機與方式,也都符合阿邦的「革命理論」(見本書246篇及《黑白與彩色—阿邦的故事人生》紀念活動發言紀錄),又都由他幕後幫忙寫大字報。

其實峯松政治意識萌芽甚早,在他念員林農校高三(1959)時,跟幾個同學就打算「混進去」國民黨,但獨有他因入黨自傳中有:「如果黨意與真理相背,他選擇真理」一語,致被拒入黨。那幾個同學中有一位黃憶源,志願提前服役而與軍中的施明德認識,被吸收加入秘密組織「台灣獨立聯盟」,劉峯松也差一點出事(見向陽著《白色年代的盜火者》)。可見後來結識阿邦,不是偶然、而是命運的必然。

筆者1967年與峯松結婚,婚前不知道他這些底細,這時知道已太遲,又不得不「代夫出征」。1981年及1985年各選了一次省議員落選,到1992年選第一屆增額國民大會代表才當選,而這三次選舉,阿邦一樣當幕後推手,幫忙寫大字報。筆者當選增額國大代表後,辭去教職、設立服務處,被稱為「弱勢者代言人」,頗受肯定。此後均以縣內最高票當選第二、三、四屆立法委員;1997年競選彰化縣長落選,而2001年當選。不過2005年縣長連任失利,2008年當選第七屆不分區立法委員,後2009年再選第16屆縣長又失利。在政壇卅餘年,有當選、有落選,起起伏伏,只是在當選國大代表後,已建立人脈、改採「組織戰」與「政績牌」,而非前述「革命理論」的宣傳戰。這時阿邦就只能關心、都幫不上忙;教他的書、下他的棋。而筆者與出獄後的峯松,後來也各忙各的,他先後在台北縣立文化中心、國史館、台灣文獻館任職。而2009年退休後,我們夫婦經營賽凡提斯咖啡、賣西班牙海鮮飯,而一年後他竟變成職業媒人,忙於替人「牽線」,與阿邦少有碰面;直到前述時間他託鄰居送來「杏仁酥」,才又聯絡;然而完成採訪後一年,他就「走」了。

回顧這一段長達半世紀的友誼,他不但是筆者先生劉峯松的「革命」同志,也是筆者「代夫出征」初期的戰場救援貴人,我們都欠他一份情,能不懷念、不感謝嗎?況且像這樣一位先知--我先生譽為「國士」,有機會採訪、並完成這本傳記,也是我們夫婦極大的榮幸。

 

  • 從幾個面向看本書

長達一年的採訪,又長達一年的地點勘查、文字校正及到處找人請教討論,終於有這本24萬字的傳記。以阿邦的一生,雖然故事說不完,但是就一本傳記而言,未免太多、太冗長了,因此濃縮為幾個面向,先與讀者分享。

(一)、從家庭教育面向:母親高學歷、多子女、勤教育。

阿邦的媽媽葉玉鳳女士很了不起,出身於日治時期的台北第三高女,該校是當時全台灣最優秀的女校,只有最優秀的台灣女孩才考得進去。這位媽媽有兩件事值得特別讚揚,一是以當時醫學還不發達、傳染病那麼多,又在那麼窮苦的環境下生了12個小孩,卻一個也沒夭折;一是每天晚上還為老大阿邦講床邊故事,而且都講世界名著,包括雨果《悲慘世界》裡的Jean Valjean的故事(見本書21篇)。試問:現在進入廿一世紀,醫學雖然這麼發達,但是已不會有幾個媽媽願意生這麼多小孩,而如果願意生這麼多,能夠全數存活嗎?現在小孩少生,又有幾個媽媽會講床邊故事呢?而且講世界名著!

(二)、從學校教育面向:講究方法、高度奉獻精神。

台灣教育越來越普及,從九年國教已再提高為12年,公私立大學又多得不得了,念書不是什麼問題。學校多、學生多,老師也多;固然好老師不少,但像阿邦這樣的,恐怕絕無僅有。他任教的當時初中也好、高中也好,一有機會擔任導師,班上成績不理想、尤其家裡窮的,一定要求每天留校一個小時,或週日到校自習。他不但義務奉陪,而且還自刻鋼板或自費到書局買試卷,不斷地舉辦模擬考、不斷地批改,又不斷地統計分析及加強講解,直到達一定成績或完全弄懂才罷手(見本書188、189、228、232篇)。像這樣講究方法、又具高度奉獻精神的老師,那裡找呢?至於受惠學生懷念、感恩的很多,埔心初中一位畢業生胡英錟,在事業有成後,還以「鄭邦雄」名義在母校設立獎學金,這種事真是世間少見!

(三)、從歷史教育面向:真理守護者與實踐者,毫無種族偏見。

阿邦出身台大歷史系,教的科目以歷史為主,所有上過課的學生無不佩服到 極點。上課不帶課本,一上台就引經據典,滔滔不絕地講個不停;而一講到美國歷史,可用英文把美國憲法前文一字不漏地寫在黑板上。學生不論數理組或語文組的,一上他的課,都會對歷史產生濃厚興趣。前述那位學生楊玉君,聯考成績因歷史分數特別高,才考上清華大學,後來並留學美國、取得普林斯頓大學博士學位(見本書293篇)。學歷史最重要的,要致力探求真理、辨明是非,阿邦不但是一位很會教歷史的老師,而本人不折不扣又是一個真理的守護者與實踐者。

他一生雖然充滿「反獨裁」、「反暴政」的革命情懷,但是一碼歸一碼,是非分明,訪談時不諱言地告訴峯松,他目睹二二八事件員林「暴動」,在警察局前「暴民」追打一個外省人(見本書10篇);又提到與外省同學、外省鄰居相處的情形,對他們極為同情(見本書34篇);念大一時,對曾載著他和他的行李的那位「老芋仔」三輪車伕,又始終念念不忘(見本書109篇);甚至還與外省女子劉筱安戀愛、並娶為妻室,一生恩恩愛愛(見本書234篇)。大家認真地想一想:像阿邦這樣的「台獨革命份子」,居然毫無種族偏見,不是很不容易嗎?

(四)、從社會教育面向:以父訓「國重大臣、家用長子」自勉、照顧手足。

            台灣少子化問題日趨嚴重,一般推測十年內台灣將邁入超高齡化社會—每五個就有一個老人。筆者以前的一位同事劉道義老師,在他的著作《台灣淪亡錄》一書說:「六代約200年後、即2214年,幾近絕後,倘若如此,台灣不淪亡也難!」少子化源於大家不結婚,而不結婚的原因之一,是很多人窮、怕養不起小孩。反觀半世紀前阿邦家的小孩那麼多,家庭負擔那麼重,卻還是走過來了。他家兄弟姊妹雖多,卻彼此照顧,而且都很爭氣,尤其老大阿邦常以無意間看到老爸所寫「國重大臣、家用長子」的字條自勉(見本書113篇),並幾乎把收入全數用在弟妹身上,其風範及一生經歷,實可媲美日本連續劇《阿信》裡的「阿信」,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見本書305篇)。他的故事,在目前及未來台灣社會,均足以激勵人心、鼓舞士氣;不論出身什麼家庭—窮也好、富也好,大家都應該人手一冊、好好閱讀才好。

  • 黑白與彩色交織的一生:沈迷棋藝,執著是非曲直;喜愛藝術,創立員青美展。

阿邦教學之餘,幾乎可說沈迷於圍棋。在員中時代,為學生催生圍棋社團,又在員林發起創立棋社,讓員林、甚至彰化全縣,圍棋風氣大盛;最近一位員中畢業生,還贏得了世界棋王的冠冕(見本書263篇)。由於圍棋只有黑白兩色,而他教歷史,又執著於是非曲直、黑白分明,絕不和稀泥,所以本書書名有「黑白」兩字。另外,他擅長書法,可左右開弓、雙手並用,甚至還會畫油畫、水彩。在作家林雙不的著作裡,提到他喜歡畫油畫,可以一面畫、一面講歷史故事;另在二弟邦鎮的回憶錄裡,提到曾看見大哥阿邦用水彩畫了一幅三船敏郎舉劍的英姿(均見本書129篇),可見他台大時代擔任美術社社長,出社會後又在員林發起舉辦員青美展,乃至後來發展成全國知名的「員青藝協」,都不令人意外(見本書127、216、217、218篇)。

愛下圍棋,及又學歷史、教歷史的他,平時看起來深藏不露、有點冷,其實是道地的性情中人,一生中,不論友情、親情、師生情或愛情故事,不勝枚舉,且皆多采多姿,令人感動,所以本書書名又用了「彩色」兩字。總之,他的一生可說由「黑白」與「彩色」交織而成,充滿傳奇。筆者相信在這個世代,甚至在未來的世代;在台灣、還是在世界上任何有人的地方,他的故事都是值得傳頌的,再沒有像這樣的台灣之光了。

五、結語:

阿邦喜歡圍棋與歷史,沒看過他自己動筆寫文章,但卻能夠在老邁多病之秋,無故送了一盒「杏仁酥」給峯松,以致讓自己一生的故事保存下來,說不定這是他的謀略,而峯松只是他的一枚棋子;他人生這盤棋,贏了,而看過這盤棋的,也都贏了。

最後還要替作者感謝員林高中退休暨離職人員聯誼會前會長孔建國校長、埔心國中王甘草校長及員林高中游源忠校長,皆欣然撥冗為本書賜序,無任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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